我是北京佑安医院新冠过渡病房(简称F1病房)的医生王鑫,F1病房的任务是收治疑似新冠或新冠恢复期的危重患者,所以是防护等级等同于新冠确诊病房,在这里患者的安危就如同集结号,多科室协作只为赢得生命。
最早的会诊
其实F1建立以来,最需要会诊的患者就是我自己,医务处胡中杰主任让我把普通病房改为一个具有危重患者收治能力的隔离房并具有ICU功能,而且收治的是新冠疑似患者,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例如关于新冠疑似危重患者的陪护、转科、转诊、出院等流程,我虽然看了相关文件,但实际情况远比文件规定复杂的多,我就事事请示胡主任,胡主任专门拿出时间对于相关文件结合实际操作给了我详细的解读,最后跟我说:“王鑫,你现在的角色不一样了,没有上级医师可以请示了,你要自己开动脑筋解决问题。”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迅速调整心态,开动脑筋,胆子放大,很多事情迎刃而解。
最暖心的会诊
最暖心的会诊患者还是我自己,我来自外科ICU对于内科尤其是新冠病房的病历书写质控等医疗程序基本没有接触过,找谁帮忙合适呢?远亲不如近邻,徐斌主任是新冠C8病房的主任,她自疫情开始就带领全科人马冲到了前线,目前已经坚守了一个多月,我就去请教她,在徐斌主任悉心的指导和帮助, F1病房才得以在医疗程序及病案书写一切顺利。徐主任还像知心大姐一样,工作和生活上都给予了我很多关心和鼓励。
最频繁的会诊
F1和C8病房请的最多的会诊就是超声科,因为收治都是危重患者,很多都是呼吸机支持,只有靠超声科医生来床旁检查,超声医生的工作状态经常是C8请完F1请、F1请完C8又请,超声医生可以说是全院穿脱防护服最频繁的医生,可是丁蕾、韩晶和张源老师从来都是随叫随到;特别是“最美超声医生”丁蕾还总是根据超声结果帮助我们分析病情。
最大腕的会诊
过渡病房有一个危重患者出现腹痛、压痛、反跳痛,考虑存在急腹症,我赶紧跑到楼下C5普外科紧急找外科会诊,恰巧碰到栗光明主任,就向栗光明主任说明了情况,栗主任说:“新冠疫情,没有职位之分,我去看看!”经栗主任检查及处理后患者转危为安。
最救命的会诊
2月24日F1收了一位上消化道出血并且无法排除新冠的危重患者,患者有活动性出血,复查血色素只有39g/L,需要急诊内镜止血,在隔离病房进行这样高风险的操作没有先例,在医务处及院感科的紧急协调下,内镜室张月宁主任二话没说很快赶到了现场。病床不能升降,张主任穿着厚厚隔离服全程半弯着腰,坚持三个小时,从晚上8点推机器进入病房一直做到晚上11点,一共做了两个患者,全身湿透了才离开病房。经过全力救治,患者病情平稳已出院。
最有团队精神的会诊
因医院的提前部署,F1所有患者(包括带呼吸机危重患者)转运到F1病房,因病人呼吸衰竭严重需要高级转运呼吸机,这种呼吸机只有OPO器官捐献小组有,当OPO小组负责人刘源医生得知过渡病房转运人手不够,刘源带着OPO的张斌、孙晨连呼吸机带人一起支援危重患者的搬运,顺利的完成了整个病房的转运工作!
最及时的会诊
周末的一天,一位新冠恢复期的高龄患者突发大量鲜血便,询问病史患者有痔疮病史,于是向擅长肛肠手术的普外科李传云主任医师求助,李传云医师立刻从家赶到医院,给予老人及时而专业的处理,老人的血便停止了。
最耐心的会诊
危重患者最紧急的操作就是气管插管,稍晚几分钟患者就有可能窒息危及生命,但因为进入隔离病房要穿上两层厚厚的隔离衣,开放气道还要额外带上呼吸过滤器防止气溶胶感染,所以麻醉师进入隔离病房进行插管的反应时间至少需要10分钟,而这10分钟的延误可能就在生死之间,所以每次当我们在犹豫是否插管而观察病情时,都让驻扎在新冠前线的麻醉师彭科军提前穿好全套隔离服在病房等待,经常彭医生需要等待1-2小时,就像照片所见,他穿着隔离衣“傻傻的等待”,但这傻傻的等待却给危重患者提供了最安全的保障。
最减少操作风险的会诊
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带上护目镜再加上面屏,不仅动作缓慢而且视线模糊,这就给危重症抢救的必备操作深静脉穿刺置管带来极大风险,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气胸血胸等致命性损伤,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是PICC置管,于是我们找到PICC小组的李纳新护士长,李护士长二话不说,在院感科的协助下,在C8和F1病房开展起PICC,大大减少了临床操作风险!
来自外院的会诊
2月29日,来自宣武医院心脏监护病房CCU的王艳玲和急诊科的翟文亮两位医生,来到佑安医院F1实习隔离病房流程,当得知C6有一个危重患者需要评估心肺功能,二话不说就进入病房,亲自做超声并仔细查体,给予了专业的会诊意见。
像这样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会诊还有很多,正是在这些会诊专家的敬业而无畏的帮助下,北京佑安医院F1病房的医疗安全及医疗质量得以保障,患者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得以保障。患者安危就是医者的集结号!